第十七回卓效方绝不保守蛋醋液也建奇功
顽癣一病，临床病种颇多，中医有花斑癣、钱癣、松皮癣、牛皮癣等称谓。旧时医家有“内科不治喘，外科不治癣，一治就丢脸”之说。此话虽欠中允，但足证顽难。苟恳实见说用这么简单的方子，就能治好，有些半信半疑。而余得水则不然，因为他多次见塞上医所用的办法，百发百中，每言不虚。
“得水！顽癣是一个总名称，它的范围很广。我所使用生黄豆嚼贴法，主要治疗的是神经性皮炎、松皮癣、花斑癣、干性湿疹等。其中对西医所称的牛皮癣等银屑病，本法也有一定效果，但复发性极强，故不在本法适用范畴。”余得水稍微饮了一口酒又道：“老先生多少年来，治愈了众多疑难杂症，诚可谓活人无算！您把自己多年的经验，一一写成专著，我们曾多有拜读。但不知您对这顽癣可做过专门研究？”
“病人见得多了，自然就有心得体会，这些小知见，虽不算是重要成果、重大发现，但也对医学领域颇有价值。为此，老朽不但喜欢积累资料，又善于思考分析，对这些宝贵的，当然是我认为宝贵的临床资料，自然要付诸于文字。”
“那么用生黄豆嚼贴顽癣一方，可曾有过撰述？”在余得水问话间，塞上医也饮了一下酒道：“有！早在上世纪七十年代，老朽曾以《偏方经试》、《生黄豆嚼贴顽癣》等短文，先后发表在内蒙古《中医药通讯》、《包头医学》等杂志。”
“既然在杂志发表，那肯定和您其他文稿一样，既有临床数据，又有疗效观察。您能说说大致内容吗？”
“当然可以！”塞上医最喜欢对医学执着追求的人，他见这个外行竟能读过他发表的文章，自然引为知己的粉丝。他愿意倾其所有，告诉余得水。同时也借此机会，在众多人中做些此类科普宣传，因道：“老朽曾在70年代收治20例顽癣患者，其中年龄最大者66岁，最小者17岁，男性8例，女性12例。病程最长者两年，最短者一月（一个月者3例，二个月者1例、三个月者4例、四个月者2例、五月者2例、六个月以上者9例）。病种属于神经性皮炎者11例，松皮癣等其它顽癣者9例。”说到这里，苟恳实出于对妻子的关心，想看看这老汉历史上治疗的结果，因而专心听讲，并发：“治疗效果如何？”。塞上医说：“在经治的20例患者中，曾经作过随访，其中痊愈者14例，占70%，有效者6例，占30%。没有一例无效。”余得水渴望地问：“那疗效是如何判定的呢？”。塞上医出于关爱余得水的这种执着，继续说：“凡皮肤损害全部消失，一年不见复发者称为痊愈。凡瘙痒及脱屑基本消失，偶有复发再用本法得退者称为有效。”
“本法无副作用，使用又方便，您现在还记得那些最特殊的病人吗？”这个余得水就是厉害，听说了这样熟悉地回忆，一定对那些治过此病的患者，记忆犹新，因而发问。“有两例感触最深！”塞上医不假思索地讲述：“第一例，土右旗赵某某，男，43岁，农民，左侧颈项中部患奇痒症，丘疹密集，皮沟加深，表面粗糙而硬实，如牛领皮，面积约3公分乘4公分。诊为神经性皮炎。用黄豆嚼贴法两次痊愈。”他讲完后，又补充道：“也曾使用此法，治过一例中医称为松皮癣而西医名为银屑病的患者，效果颇佳。但后来给其他人使用，或有效，或效鲜。但仅这一例，即可说明本法的使用效价。这第二例是萨拉齐的张某某，女，24岁，下肢患奇痒脱屑病已半年，先有针点样小疹发痒，继呈隆起钱斑状白癣，搔抓时白屑脱落，脱处皮肤光亮，色如桃红，痒刺难忍，两腿共十条处，小者如指，大者如掌，病灶渐增。诊为松皮癣（银屑病）。告用黄豆嚼贴法，连用三个疗程而愈，随访三年未见复发。此例患者近来曾来包头办事，询及该病，一切如常。”
“行啦行啦！你这么追根问底，快成了赛老的研究生了。你见了成效了，可把我们酒瘾了！”苟恳实说着举杯邀请大家：“咱们听管听、说管说，可不要误了喝酒，我再敬大家一杯！”饮酒的气氛起来了，餐桌上立马热闹起来。突然从外边进来一人，她是这里的服务员，在门外听够多时，听说能治神经性皮炎，这下可把她乐坏了。因为她患此病已经二年，久治不愈，痒得她实乃难耐。“老先生，能给我看看吗？”她走到塞上医跟前，并把右侧的衣领扳了开来道：“多数西医都说我这叫神经性皮炎。”塞上医看了看，只见皮肤厚硬而粗糙，在一些裂缝处有硬皮翘起，便道：“不错，就是神经性皮炎，可用生黄豆嚼贴法。”服务员说：“老先生，我们服务员很忙，很少有机会出去。再者说，我小时候生嚼过黄豆，那味道实在受不了，您能再有别的办法吗？”赛老转动了一下眼睛又道：“其实，正常人咀嚼生黄豆，确实受不了那气味，常常能引起恶心呕吐。但一旦患上这种病，咀嚼生黄豆就没那味了。不过，考虑到你的实际情况，还有一种办法，你可试试。”他接着说：“可取鸡蛋2个，用酒精把蛋皮外表消毒，然后找一个瓶口比鸡蛋略大一些的瓶子，把这2个鸡蛋放在其内，注意不要打破。再加醋毫升，密封瓶口，放在阴凉处。等到七昼夜后，取出鸡蛋打开，把蛋壳扔掉，将蛋清和蛋黄储存于消毒后的瓶子中，盖紧盖子。用棉签蘸此蛋液，涂于硬皮上，每日可数次，反复涂擦，天天如此，不可间断。轻的半月而愈，病久的疗程就长，总以痊愈为止。”服务员高高兴兴地对塞上医说：“谢谢老先生，太谢谢您啦！”塞上医正要回声“不客气！”但门口嘎登嘎登声，使他不由得抬起了头，只见此人西装革履，大腹便便，迈着碎步走了进来。“老先生，这是我们酒店的总经理范统先生，过来给各位敬酒来啦！”善于饭店应酬的范经理，自然少不了一番热情客套。一阵热闹过后，他轻身来到塞上医身旁，悄声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一气，也不知说了些什么。只见塞上医道：“这是两种不同的疾病，须分别治疗！”范统问“有办法治吗，我很害怕！”赛老道：“没问题，有办法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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